那數分鐘
坐在診症室中間的 數分鐘
我的緊張與醫務所的四周 交合成一種壓力
一種無形的壓力
數分鐘後
醫生 開始在我的頭上打針
類固醇針 那種不是一支的針
那種針 如橡筋圈般 不停地彈上頭數十次
直至類固醇彈入髮孔
痛楚沖激我的神經, 由頭部蔓延至身體四肢
痛得快要標淚
全身肌肉都不能放鬆
數分鐘 都不能放鬆
我的痛 不單是我一人的痛嗎
我的病 不是會好過來嗎
數分鐘後
我從思想紊亂的腦袋中 找出一些安慰
慢慢放下緊張
慢慢忘掉痛楚
但 忘不了擔心
忘不了那數分鐘
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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