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責

 
很久沒有來這裡,再次回來,已經變了。

我也變了。

我撒謊了,內疚了,
被揭穿了,被一個既細心又疼愛我的人揭穿了。
我慚愧了,淚流了,
清醒了,卻又再迷糊了。

我走進了一個難以喘息的空間,濛濃的、陰暗的、密閉的。

問號與問號之間如荊棘般糾纏著、拉扯著,從沒有止息,
拉緊了所有問題,緊接了一個又一個的疑慮,刺痛了心,緊緊閉上了嘴巴。

我不再說話了,我無話可說。

我錯了。
徹徹底底傷害了一個人,我還可以說什麼呢?
無論我說些什麼,也許,都只會像一個虛構出來的故事,一個掩藏著謊言的美麗故事。

他很敏感,而我,卻是一個很複雜的女人。
現在,複雜的女人只有變得更複雜。

面對一個無條件信任你的人,誠信一旦毀了,無論你花多少氣力與心思,也難再重建。

我明知故犯,我活該。我無話可說。

我是一個壞女人嗎?比壞女人,更壞的女人。
而我壞的層次,卻不是一般壞女人的壞,
一般壞女人的壞,我幹不了,也不想幹。

縱使我有千言萬語的藉口,我也不想有「一般」兩字出現在我身上。
看吧,連壞,也壞得那麼高深難測,叫人怎麼辦呢?
我真的很複雜。

我在想「是誰讓我變得如此冷酷呢?」

根本,就是自己。

又能怪什麼人?


為什麼?為什麼你可以原諒我?

我才發現,我的愛,遠遠不及你的。

我錯了。
 
 
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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